我看着一滴水迅速没入水平面中,与此同时发出巨大的轰鸣声。
那当然不是它的声音。这当然不真实。
我当然知道,像梦一样半睡半醒的状态,无人可证。
当我咬着铅笔一端,看着前桌在和讲台边的人交谈甚欢时,我听见也听懂了他们言语之间的意思,但是随意开口应和,他们还是旁若无人地继续,然后铃声响起,那个人起身顶着我的视线一路返回,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看着,只是想起刚才那句话,到底是我在心里说的,还是他们没听见。
那么,那句话存在吗。
如果我不被人知道,我隐没在一堆星尘里,那么,我存在吗。
我想过的东西就算写下来了,也会因本子的丢失和健忘症发作而死去。虽然这挺有意思的,这让我觉得,我读的每一遍我的作品,都是新的。
像我住着的这片9月开迁的房子一样。
窗户被告知不同于往年的“可以不用擦得很干净”时,会很难过吧。
我在清洗一栋正在死去的房子。
我是收敛遗体的工作人员,是参与死亡的一部分。
而在我睡前,我这一天不会老去。我在很努力地留下点什么,直到无法再留下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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